这个团队专门处理涉及国家机密的法律纠纷，经验丰富，手段强硬。

一纸诉状递交到了法院。

被告人：林婉清。

诉讼请求一：盗窃罪。

诉讼请求二：诽谤罪。

诉讼请求三：赔偿项目组因样本丢失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1200万元。

诉讼请求四：赔偿因实验延误造成的间接损失，数额待评估。

诉讼请求五：在全国性报纸上连续一周刊登道歉声明。

法务团队的负责人告诉我：“顾博士，这个案子我们有十足的把握。证据确凿，她跑不了。”

我点点头：“该她承担的后果，一样都不能少。”

下午，法院的传票送到了林婉清手里。

她正在律师事务所和律师商量对策，看到传票上的巨额赔偿金额，当场就昏了过去。

1200万直接经济损失，间接损失还在评估中，估计不会少于这个数。

加起来至少两千多万。

她就算把所有财产都变卖了，也赔不起。

律师摇摇头：“林小姐，这个案子很难打。对方证据太充分了，而且涉及国家机密，量刑会很重。”

林婉清醒过来后，眼神彻底空了。

我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她的经纪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对着镜头哭诉：“清清真的不知道那是国家机密！她就是个普通女孩！求求大家给她一个机会！”

6

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两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跪在地上。

“顾博士，我们是婉清的父母。”

“求求您，给我们女儿一个机会。”

“她真的不懂事，我们愿意砸锅卖铁赔钱。”

我靠在门上，冷静地说：“去和国家项目的法务谈。”

“顾博士，您开开门，让我们磕个头。”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响。我戴上耳机，当作没听见。

他们跪了三个小时，邻居都在看热闹。

我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楼下的记者还在等着拍照。

手机突然响了。

“顾博士，我是林婉清。”

她的声音很小：“我想当面向您道歉。”

我沉默了几秒：“时间地点。”

“明天下午两点，星巴克。”

“行。”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录音笔放在桌子上，红灯亮着。

林婉清准时出现。

她瘦了很多，脸上没有一点妆容，头发乱糟糟的。

“顾博士。”

她直接跪在我面前。

咖啡馆里所有人都看过来。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很响。

“我不该拿您的东西，我不该偷国家机密。”

又是一个耳光。

左脸肿了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顾博士，其实我得了重度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