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孤知道如何讨您欢心
司马莞坐在雨榭轩窗边读书。窗边是从天侵泄而下的大雨,几株芭蕉在雨水中震颤不绝。声音既烦且乱,吵得司马莞心神不宁。和秀在她身后欲言又止。“殿下······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和秀斟酌着,那日从敛秀园回来后,殿下就未曾笑过,整日里不是拿着书发愣,就是倒头大睡。“第叁天了。”司马莞望着窗外的大雨喃喃道。司马琰那日临走时,一边替她拢好衣衫,一边告诉她会给叁天时间让她考虑一下他的条件。要是她同意了,他定然言出必行。要是她不同意······司马琰没有说,司马莞也没有问。有紫衣婢女从院外急匆匆来通报。“禾秀姑姑,太子来访。人已经到了前院。”“殿下······”和秀望向司马莞。“去请他进来。”和秀应声而去。司马莞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心中的愤郁就能纾解两叁分。手边的书被她随手扔在了桌上。她起身到屋中,隔着雨幕就远远看到司马琰撑伞而来。今日他换上了一身青衫,鬓发似鸦羽,如同雨中墨柳。天然一股风流意态,难怪世家子弟皆效法太子形容。可惜是个黑心肝的。司马琰在雨榭轩檐下将伞给了跟着他寸步不离的崔文裁,又吩咐他和秀一起留在外头。随后他进屋关门,一气呵成。“姑母。”司马莞皱眉看他这么叫她。“姑母考虑的怎么样了?”司马琰伸手拂去肩上的雨水。“你的意思,我仔细想过了。”司马莞垂眼,搅弄着腰上的玉带。“只要我守口如瓶,你就答应帮我?”她的确有事要借他人之力,太子除了对她的肮脏心思外,其实是最好的人选。“姑母明明知道孤不是那个意思。”司马琰行至她身前,伸手抓住她搅弄玉带的手指。他的手修长温暖,可司马莞一下子挣开,又退后半步。“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看着眼前笑弯了眼的年轻太子。“孤的意思是,孤要您甘愿与孤同床共枕。”司马琰又逼近,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您也太小气了,一次怎么能打发得了孤?”“你!”岂止一次?那晚他明明弄了好几次······司马莞被他的无耻气得语塞。想不出什么话来骂这个罔顾人伦的无耻之徒。“姑母总是这样,对着孤就不肯露出几分好脸色。可是现在孤长大了,学会如何让您喜欢我了,姑母要不要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