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妈妈！你看！小狗！”我儿子举着他画的四不像，非要往我刚换的白衬衫上蹭。我嗷地一嗓子躲开，沈屿从后面把他拎起来，夹在胳膊底下。“沈知乐，你再把你妈的衣服当画板，今天的小蛋糕就飞走了。”小家伙立刻老实了，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口水糊了我一脸。这就是我的日常，琐碎，吵闹，沾满了人间烟火气。苏晴来看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忽然“欸”了一声。“你看这个，疯子导演还没好呢。报道说他现在天天在病房里拉着人排练，说要拍一部叫《飞越疯人院》的史诗巨作。”我正低头给儿子擦嘴，闻言只是“哦”了一声。“江川”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像一部早就看完的烂片，连主角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他怎么样，与我何干？苏晴看我反应平淡，也觉得没趣，把手机一扔，过来捏我儿子的脸蛋：“干儿子，跟干妈说说，你爸妈昨晚是不是又偷偷亲嘴了？”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把孩子的绒发照得金灿灿的。沈屿在厨房里喊我，问我晚饭想不想吃酸菜鱼。我回头，看见他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根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所谓的“囚笼”，只有当你不愿走出去时，它才能困住你。至于我，我早已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