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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阳光很好。

新家是叶紫凝挑的，高层，视野开阔。

刚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楼，就在单元门口看到了萧青瑶。

她靠在一辆越野车门上，胡子拉碴，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整个人透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自从上周她带着张耀离开，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很奇怪，三年时间我都没能忘记她。

而这短短一周的时间，我竟然一次也没想起过她。

她的眼底微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无奈。

“一年多前……我回来过。”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去了江北，去了我们以前的地方……找不到你，打你电话……”

她嘴唇剧烈颤抖了一下，目光转向我身边的叶紫凝，带着刻骨的恨意：“是个女人接的。”

“林毅，”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血丝：“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所以你又走了？”我平静地接话：“然后在婚礼上看到我，觉得报复成功了？所以，你嫁给了张耀？”

萧青瑶的身体晃了一下，像被重锤击中。

她张着嘴，急促地喘息。

“你想知道，”我向前走了一步：“一年多前，为什么是她接的电话吗？”

萧青瑶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唇。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因为，我自杀了。”

“找不到你，活着太累了。”我抬起左手，露出腕骨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浴室里，用她送我的匕首。”

萧青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怔愣地盯着我，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原本挺拔的身姿突然痛苦地弯了下来。

好半天后，她张了张嘴，却抖得说不出一个字。

“林毅，你愿意再等等我吗？”

“张耀生了重病，他救过我，我不能这个时候离开他。”

“等他好了，我会跟他离婚，好好弥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