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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

沈清欢则浑身颤抖，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

……

最终，两人被暗卫“请”出了长公主府。

风雪不知何时又起，冰冷的雪打在了脸上。

她们站在府门外的石阶上，茫然四顾。

悔意如潮水般将她们淹没时，她们想冲进去。

可她们清楚，那个曾被她们弃之不顾的少年，再也不会回头了。

而这时，空中突然浮现出一行行陌生的字迹。

那是曾出现在顾凌墨身边的“弹幕”。

读者知道因为故事中断，弹幕很快便会消失。

可弹幕却在消散前主动飘到两人面前，落下了字字如针的嘲讽。

【两个蠢货！】

【前世顾烨之所以死是因为端王嫌他拿不到机密故意不给解药让他毒发身亡。】

【这一切，与顾凌墨没有半分关系！】

【你们倒好，被猪油蒙心，让他孤苦一生，还瘦骨嶙峋地死在了冷院！】

字迹闪烁，带着浓浓的怒意。

【你们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再去打扰男主，他该有真正的幸福！】

而这话落下，弹幕渐渐开始溃散。

顾青烟与沈清欢身形一晃，几乎栽倒在雪地里。

但很快，她们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府，没再想冲回长公主府，更没再提认回顾凌墨的事。

此刻，她们终于明白。

她们的确不该再以“亲人”和“爱人”的名义。

去打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

……

可她们没打算放过顾烨。

回到将军府后，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对顾烨百般呵护，甚至比从前更加“纵容”。

哪怕“姨母”进京因此不满，她们也温言安抚，将计就计地给配顾烨编造了一场独宠的梦。

而暗地里，她们早已联合暗卫收集顾烨与端王往来的密函，追查端王的藏身之处。

顾烨得意地以为他在两人心中无人能比，却不知道。

那些曾被他当作筹码的“恩情”，如今都成了他的催命符。

数月后，端王的藏身处暴露。

顾青烟与沈清欢亲自带兵，将端王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朝堂震动时，端王被判抄家斩首。

两人不要功劳赏赐，只麻木地向皇帝请旨把顾烨要过来交由她们处置。

天牢深处，顾烨褪去了往日的可怜，面目狰狞地咒骂。

顾青烟和沈清欢看着她，眼底没了半分波澜。

在喃喃低头盖住眼底晦涩时，她们笑容病态又癫狂。

“你欠凌墨的，我们会让你用一辈子来还。”

她们没有让顾烨痛快地死去，而是将他贬为庶奴，发配至最苦的矿山做活。

她们要他日夜受冻挨饿，尝尽顾凌墨受过的苦楚。

此后余生，顾青烟依旧镇守边关。

沈清欢一生未嫁。

这辈子，她们都将远远看着长公主府，用一生的愧疚与孤独为前世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