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发现我根本适应不了没有你的生活。”

“我们在一起十年，早就成了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就为了顾司哲那点……不值得的小事闹到离婚，何必呢？”

她见我没有反应，语气愈发急切，甚至带上了一丝自以为是的“宽宏大量”。

“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瞎，没看清那个畜生的真面目，被他装出来的深情样子给骗了！”

“我给你道歉，诚心诚意地道歉。”

“我们……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我已经在追回给那个发过的所有开销了，保证以后会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云铮，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只是犯了每个人都会犯的错，尤其是面对顾司哲那种装出很需要我的猎物。”

“可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成吗？”

我看着她，听着这番逻辑感人、将所有原则性伤害轻描淡写为“小事”的发言，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许晓薇，你直到现在都觉得，这只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游戏，一次可以用道歉来抹平的‘误会’？”

“你适应不了的，从来不是没有‘我’，而是没有一个任劳任怨、帮你打理好一切，让你能安心扮演深情与重义气角色的‘保姆’和‘合伙人’。”

我迎上她骤然缩紧的瞳孔，再次一字一句道。

“至于回去？回哪里去？”

“那个需要我不断委曲求全、自我切割才能容纳我的地方吗？那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瞬间灰败的脸色，转向身旁一直耐心等待的艾琳，微微颔首。

“我们走吧。”

我俯身上车，没再多看许晓薇一眼。

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许晓薇气急败坏的声音穿透夜色。

“秦云铮！你什么意思？！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懂不懂尊重人？你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外国佬走？”

“难道她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吗？！”

我懒得回应，我觉得记忆中的爱人在这一刻面目全非。

国内她的公司状况百出，名誉扫地，正需要他全力灭火。

可她却像甩不掉的影子，将所有烂摊子置之不顾，只会偏执地缠着我。

不是追问我是否爱上了别人，就是质问我为何不回去帮她，偏要在此为别人“打工”。

人在极度无语时，真的只会发笑。

我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每次都是直接示意安保将她请离。

但她的纠缠无孔不入，令我心生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