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廷终于动了。

他没有看我，而是冲向那些带走陆晚棠的人。

「放开她！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手铐。

「陆振廷先生，你涉嫌包庇罪、妨碍公务，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被死死按在地上，挣扎着，怒吼着。

那副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港城霸主的风采。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陆振廷，你输了。」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江月黎！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我笑了，「比起你和陆晚棠，我这辈子活得坦荡多了。」

「你知道吗？你一直以为的救命恩人，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陆晚棠」

陆振廷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什么意思？」

「当年救你的那个小女孩，早就死了。」

我将另一份文件扔在他脸上。

那上面，是当年福利院火灾的死亡名单。

名单的第一个名字，赫然是「安安」。

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

福利院的记录显示，安安是福利院院长的女儿，最喜欢穿公主裙，也最喜欢给新来的小朋友发糖。

火灾那天，她为了救一个被困的小男孩，再也没出来。

陆晚棠，不过是冒领了这份功劳。

「不……不可能……」陆振廷的声音在颤抖，「晚棠她……她记得所有细节……」

「是吗？」我冷笑，

「你被权力迷了眼，被一个拙劣的谎言骗了十几年。」

「陆振廷，你真可悲。」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身后，传来他崩溃的嘶吼。

那声音里，有悔恨，有不甘，有绝望。

但都与我无关了。

走出酒店，阳光刺眼。

谢北渊的车就停在门口。

他靠在车边，手里依然把玩着那串佛珠。

「结束了？」

「嗯，结束了。」

我坐上车，将母亲的牌位紧紧抱在怀里。

「妈，我为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