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沈漾欢扶住他，清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一阵天旋地转，傅辞的脑袋更昏沉了。

他忍不住想贴近些微凉的事物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便无意识地把头埋在沈漾欢的脖颈。

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蹭了蹭因为酒精发烫的脸颊。

“别闹。”沈漾欢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她将傅辞扶起来，转身准备上车。

司机忙不迭地打开后座的门让他们坐上去：“沈总，接下来是去别墅还是这位先生的家？”

沈漾欢犹豫了瞬，傅辞醉得厉害，就算送回去也没人照顾。

何况傅辞住的地方人多，看到她送他醉酒回家，估计对他影响也不好。

沈漾欢思考地很快，回了句：“去别墅。”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顺便打电话让周姨提前准备份醒酒汤。”

司机点点头，为他们关上车门。

沈漾欢把傅辞轻轻地放到座椅上，正要撑起身坐回去。

傅辞的手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松，迫使她只能看着他。

喝醉的傅辞比平常大胆了太多。

沈漾欢知道他此刻不甚清醒，但也没强硬把人扯出来，只是轻声提醒了句：“你抓错东西了，松手。”

傅辞黛眉一蹙，似乎不满有人指他的错，手上一用力，沈漾欢的距离贴得更近了。

一双清冷幽深的桃花眼在他面前逐渐放大，傅辞呼吸停滞了一瞬：“真好看。”

沈漾欢眸子微微收紧，纤长好看的手屈指敲了敲后座的隐私玻璃。

两下清脆声响。

司机非常识时务地关紧玻璃、拉起了窗帘。

傅辞嘟囔着：“沈漾欢，我想快点回家……”

“好。”她语气柔和，像是在哄人。

“沈漾欢，我想把鞋脱了，好累……”

“好。”

她一只手扶住他的脚踝，动作生疏小心，慢慢地帮他脱下鞋。

“沈漾欢……”

“嗯？”

沈漾欢没说话，车内微暗的灯光下，她垂着眸，长睫在她眼睑处投下一道好看的阴影，眼底情绪晦暗不清。

她眉眼清冷，鼻梁高挺，唇形姣好，每一处五官都生得恰到好处，是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程度。

傅辞也忍不住，伸手捧住她的脸左看右看，反复欣赏。

心中的感叹不自觉脱口而出：“服了，人怎么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

沈漾欢喉咙动了动，抓住他此刻胡作非为的手，眉心微蹙，叹了声：“以后还是不要再喝酒了。”

“自己多少的酒量不清楚吗？喝醉酒打车……”

傅辞醉眼朦胧，注意力全部都在沈漾欢这张放大了的脸上。

简直无可挑剔。

从长相，到性格，都无可挑剔。

明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确定，但他能感觉得到，沈漾欢关心他的感受，在乎他的安危。

或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但他不知道沈漾欢心里是怎么想的。

傅辞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各种思绪交织缠绕。

他根本没仔细听沈漾欢到底在说什么，只注意到她那说话时张合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