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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大喊，“当年顾小公爷在山上遇险，就是被一个丫头救了！听说那丫头为了救他，被石头砸坏了脑袋，从此就变得痴痴傻傻的！”

“原来……那个丫头就是她！”

“天哪，她是为了救小公爷才变傻的？”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淹没了整个朱雀大街。

顾景辞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几乎站立不稳。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景辞。

你忘了吗？

是我救了你。

可你却忘了。

你只记得，我是一个从小跟在你身后，让你丢脸的傻子。

你忘了，我也是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真好。

终于要结束了。

可铜盆里的画面，并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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