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回荡在白清歌耳边，宛若神谕。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知道，谢临渊要她赢。

那她就必须赢。

狐族最强的领域展开，让战斗变成一场杀戮的游戏。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三大妖王，眼底的愤怒渐渐被惊惧代替，最后，甚至跪下来求情。

“我错了！求求两位神仙，求殿下饶我一命！”

最没骨气的那个，甚至爬到白清歌的脚边。

“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想过要背叛你！都是他们的错！”

“你放过我，我今后对你为首是瞻，我再也不敢背叛你！”

“我求求你，我不想死，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可这一次，没有如果。

迎接背叛者的，只有付出代价。

三大妖王惨死暴毙，可白清歌却没有回到谢临渊身边。

而是朝着妖族灵域的方向跑过去。

谢临渊站在九渊冥凰身上，看着那火红的身影一路远去。

等他不疾不徐跟上去，才发现妖族灵域已成一片地狱。

所有欺辱过狐族参与过对狐族屠杀的妖族，无一例外，全都死在了白清歌手中。

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整整三日，尸体堆成小山，血流成海。

最后，在白清歌耗尽最后一滴灵力后，狐族的血债，终于偿还了。

身体在那瞬间失去力气，白清歌猛然吐出一口血，却还是坚持着，一步一步，走到妖族最高的山峰上。

旋即，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一点一点，挖开出一个小小的坟墓。

她拿出一枚碎裂的玉佩，代表整个狐族，埋葬在这里。

等做完最后一件事，白清歌终于，再也撑不下去。

眼前逐渐模糊，白清歌看见一道身影。

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个男子，带着无比熟悉的气息。

是神仙吗？

白清歌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子，是比天道还崇高的，她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