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比钻石闪耀一万倍的宝石，谢临渊的心跳加速。

他听见自己颤声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表忠心？”

他不明白，白清歌把所有的一切孤注一掷，只是为了给他表忠心。

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白清歌抬起头，语气坦然。

“因为主人想要。”

“主人说不信我的真心，我就把心奉献给主人。”

说话时，她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她的命，只是为了换谢临渊一个安心。

“你是不是傻？”

谢临渊声音颤抖的开口。

“我不信你是我的问题，是我的过去让我不敢信任何人。”

“用你的一切去赌，值得吗？”

他不理解，明明是他的不信任，明明是他因为别人的冷漠。

她却为了他心里不属于她的创伤，堵上自己的一切。

“你难道没想过，就算你这么做，我也还是不会爱上你吗？”

“万一，我就是那么坏的人呢？”

谢临渊不明白，她半点都不怕真心错付吗？

白清歌却摇摇头。

“主人，我没想过，也不需要想。”

“把我的心给你，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不是要你报答。”

“既然给了你，你拿去珍藏还是丢弃，都是你的自由。”

几句话，如一块巨石落入水面，让早就古井无波的麻木内心泛起涟漪。

刚被炼化的钻石滚烫，如一根针，酥酥麻麻扎在掌心。

谢临渊闭上眼，感受着杂乱的心跳逐渐清晰。

他说：“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了。”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谢临渊。”

白清歌眼前一亮，却还是点点头，珍之若鹜的开口。

“我知道。”

“我的人间正道，是临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