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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饭桌前坐下，沉默地吃着饭。

期间，陆衍之的手机屏幕频繁亮起，他快速瞥了几次，眼神中划过一些无奈。

宋知予猜那大概是夏晴晴发来的信息。

陆衍之放下了碗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知予，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了。”

宋知予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苦。

陆衍之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我会做饭，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小男仆。”

宋知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陆衍之见状顿住了，许久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以前好像经常给我......妈妈做饭。”

宋知予闭上了双眼，“是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当时只是开玩笑。”

陆衍之还在试探吗？还是没有鼓足勇气告诉她真相？

还是说，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终究是生出了一些不忍心？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故作轻松地调侃：“以后你可能会想起更多。想起你以前其实真的是我的死对头，也真的......不爱我。”

“不爱我”这三个字轻飘飘地落地，却让陆衍之瞬间浑身一颤。

“胡说什么！”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落荒而逃的仓促：“我、我想起来有个客户还没见，我得去码头一趟！”

他甚至不敢看她，抓起沙发上的外套，逃离了这个家。

宋知予没有拦他。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吃光了他为她做的最后一顿饭。

洗完碗碟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头传来一道带着笑的男声：“宋，你很少打来，出事了吗？”

“没有，只是告诉你挪威的那个交接项目......”宋知予声音沙哑，语气却异常平静，“我亲自去。”

那头沉默了片刻，“是吗？这可要和你的那位老公分开好几年。你也舍得？”

她闭上眼，轻声道：“舍不得的，也要舍得。”

挂断电话后，宋知予心口依旧沉闷得发痛，她迫切地需要一些能麻痹自己的东西。

她再次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