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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试试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将那五百两银票拍在桌上。

“这是我们家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从今天起，不想饿死，就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楚家是倒了，但我们人还活着。”

“活着，就得像个人样。”

第二天，我揣着银票，先去牙行把隔壁同样破败的两个院子也买了。

然后，大手一挥，雇了几个短工，把三个院子打通，修葺屋顶，加固墙壁。Ζ

我又去米铺买了最好的白米，去布庄扯了柔软的棉布，还给祖母和母亲添了厚实的褥子。

楚寒夜拿着我给的钱，去买了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当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和红烧肉端上桌时，母亲捧着碗，眼泪掉得比楚漫兮还凶。

楚寒夜埋头扒饭，吃得狼吞虎咽，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吃下去。

只有祖母，平静地看着我。

“昭丫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点了点头：“祖母放心，钱要花在刀刃上。”

这顿饭，是我们家从天上掉到泥里之后，吃的第一顿饱饭。?

吃完饭，我把楚漫兮叫到跟前。

她已经换了干净衣服，上了药，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我铺开纸笔：“写吧。把你从前在国公府用的，听过的，见过的，所有关于胭脂、口脂、面霜、香露的方子，能想起来多少，就σσψ写多少。”

她咬着唇，拿起笔，手还有些抖。

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我没催她，就静静地在旁边等着。

整整一个下午，她写了三张纸。

我拿起来看，大多是些寻常的方子，只有一个“玉容膏”的方子，看起来有些门道。

“这个玉容膏，是你自己用过的？”

她点了点头：“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赏给我的，说能让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

“好。”我收起方子，“从明天起，你就负责带着娘，把这些花花草草磨成粉，兑成汁。楚寒夜，你负责去城外的药铺和山里，采买和寻找这些材料。”

楚寒夜立刻站直了身子：“好！”

我看着他，补充道：“记住，我们现在是普通老百姓，不是国公府的世子爷。买东西，要货比三家，要砍价，一个铜板都不能多花。”

楚寒夜的脸红了红，郑重地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