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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闻序川举手投降,“在这儿我就是个地质民工。”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尴尬。
“还有,我刚……是不是说漏嘴了?”
沈晚梨停下脚步,夜色里她的眼神清亮:
“你是指,你知道谢云迟被bangjia那件事?”
闻序川喉结动了动,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是。来之前,我听说了你的事。他们说你是总部最年轻的高级工程师,却主动申请调来西北。我实在想不通,就好奇查了一下。”
“直到那天看见你在风沙里采样。七级大风,能见度不到十米,你却坚持护着取样袋。”
沈晚梨轻轻摩挲着指尖的茧子,那是常年野外作业留下的痕迹。
她想起这个月来,每次最难熬的时候,总能巧合地遇见他。
不是“顺路”多带了一壶水,就是“刚好”路过帮她扛设备。
沈晚梨终于转头看他。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眼神干净得像戈壁的夜空,没有怜悯,只有笃定的欣赏。
“你知道吗,”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
“来这里这个月,你是第一个不说‘可惜’的人。”
其他人都说她从总部调来是自毁前程。
“可惜?能在这种地方扎下根的人,才是真厉害。温室里的花再好看,也比不上戈壁里的一棵梭梭树。”
他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憋了很久:“我就喜欢梭梭树!耐旱抗风,还能固沙——”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耳朵唰地红了。但这次没有躲闪,反而挺直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