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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志在跳舞时起到引导作用,要及时准确地给予女伴暗示。
季行生的动作很果断,总能让我找到下个舞步。
“跳挺好的。”
我弯弯唇:“你也不赖。”
我们交流有礼,浅尝辄止,却整整跳了四支舞曲。
我们还保持着双手交握的状态,就被蒋明明一声气势汹汹的“宋明镜”给打断了。
“咱们该回去做课题了!”蒋明明心里着急。
合着我刚刚耳提面命没一点作用,场上好多人看我眼神都和下刀子一样了,还在跳。
我虽然有些飘飘然了,但头脑还算没bagong。
我一个激灵,算是终于把周围人的视线信息接受到了。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帮季行生解决麻烦,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了。
被晾在原地的季行生:“……”
……
狠心拆散两只鸳鸯的蒋明明在路上还在嘱咐。
“好苗子就是好苗子,再加上人长得够俊,就格外瞩目,知道吗?”
我不大自然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我们就跳了几支舞而已,没关系吧,而且这么多人都在跳舞,谁会关注我和谁在跳?”
蒋明明当个“百事通”心里门儿清:“他来这两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也从没带舞伴参加过这种类型的舞会,那可是四支舞,足足四支舞啊!”
我也有些心虚,嘴上仍不肯服输。
“他本来也和我说的是,最近太受女生欢迎挺苦恼的,让我来帮他掩护一下。”
蒋明明白我一眼:“男人说啥你就信啥?”
我煞有其事:“一般来说是不的,但是季行生是个好人啊。”
得,好人卡还给我发出来了。
三年的留学时间一晃而过,提前结束了学业,跟研究所众人一块回国。
可能是远在异国他乡,我和季行生都相当克制。
就维持在一同回家吃饭的普通关系。
如今华俄关系的蜜月期一过,直接略过平淡走向了紧张。
军方交往相当紧张,连带着把季行生对感情的头脑发热也压制了下来。
而我安慰自己,指不定就是段“露水情缘”呢。
我这回是作为家属,跟着王芝华和江礼烨一块回国。
俄国借着研究人员涉及国家核心机密的借口,将人扣在了火车站,要细细查验。
这事儿在意料之中,我也依然有些慌张。
稍一会儿,火车站大厅里便响起军靴正步的声音。
研究所的二十来个人都骚动起来,王芝华也激动地拉着我的手。
“是华国军人!”
几乎是一眼,我就认出了队伍里全副武装的季行生。
挺拔地如同扎根在地的白杨树。
在华方强硬的施压下,俄国很快放行了。
上车前,我和立在火车前的季行生道别。
“有你们在很安心。”
他垂眼看我,眸中有些眷恋,话却是清醒克制的。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他穿上军装后,话并不多,甚至是严肃克制的。
好像一套军装能将他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或举动,给牢牢看管起来。
“一切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