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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哥，都是朕的错，你别生气。”

“你先回将军府修养，朕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也会好好调查墓地的事。”

这一声“姜哥哥”，让我瞬间恍惚。

小时候，她总是这样跟在我身后，软软地喊着“姜哥哥”给她摘花、陪她放风筝。

那时她常常fanqiang过来找我，被先帝发现后，小小的人儿反手叉腰：

“我将来是要嫁给姜哥哥的！”

“好”，看着她紧张的眉眼，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或许，她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可就在我转身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姜墨一声惨叫。

“哥！”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姜墨正跪在地上，被四五个侍卫死死按住。

“你这是何意！”我瞥见佟嘉明脸上的得意，颤抖着手望向楼雁回。

楼雁回早已没了刚刚的温柔。

“朕只说让你回去修养。”

“姜墨以下犯上，打伤朕的侍卫，该罚！”

话音刚落，厚重的铁棍砸在姜墨身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一片白色衣袍。

“不要！”我怒吼着想要冲上去，却被一群侍卫死死按住，跪在佟嘉明面前。

“是佟嘉明侮辱姜家先祖在先！”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他还小，身子承受不住的！”

“够了！”楼雁回厉声打断，“你征战受伤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你也不该恃宠而骄！”

“什么祖坟变猪圈，分明是你为了报复嘉明编造的借口！”

我如遭雷击，“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在骗你？”

佟嘉明却很得意，“哼，谁让他打我的。”

“三十大棍”，楼雁回冷冷地下令，“一棍都不能少！”

铁棍再次落下，姜墨闷哼一声，嘴唇紫的可怕。

我红着眼眶看向楼雁回：“姜家只剩我跟姜墨，你说过会把他当成亲弟弟的！”

“你难不成都忘了吗！”

楼雁回眼神变得复杂，嘴巴动了动，“那……”

“女帝！”佟嘉明急忙打断，“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人人说一句就能减轻惩罚，那还要规矩做什么？”

楼雁回的犹豫只是一瞬，随即点点头：“嘉明说得对，继续。”

“楼雁回！”板子落下的声音盖过我的怒吼。

身上的伤抵不过心里的痛。

姜墨才十五岁，我只有姜墨一个亲人了……

“别打了！求求了……”无助的哀嚎再次被淹没。

我眼睁睁看着姜墨越来越虚弱，血迹蔓延至全身，惨叫声越来越弱。

直至……

没了声音。

3

侍卫终于将我放开。

我冲上去抱着奄奄一息的姜墨，浑身发抖。

“楼雁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楼雁回厉声喝道。

“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这是在教你，别仗着有朕撑腰就有恃无恐！”

她说完，转头看向佟嘉明，语气变得极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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