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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没想到我都走了,唐康建还不肯罢休。只可惜现在我不在那边,不然一定再去教训他一顿。但想起梁政委说江书瑶出任务了,还留下离婚申请报告,说回不来就寄给我,我的心不觉沉了。我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难掩眼中担忧。无论因为什么,我还是希望江书瑶能平安无事。至少,她无论如何都得活着回来。之后的两个月,我们三个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因为我们的衣服款式多样,现在几乎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已经成了我们服装店的老顾客。再加上,陶辞还会根据他们的身材和风格专门定制衣服。我则靠着自己的能力,开始跟店面老板和服装厂老板谈租店以及进货的事儿。因为我每次都能拿捏对方心中所想,提出最合适的折中价格。宋越明也每天拿着算盘和账本,不停地算账。直到第三个月,我们三人有了在百货楼里的一家四十平米的店面。为了庆祝,我们决定去国营饭店好好吃一顿。吃饭间,陶辞突然从口袋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周婉婷给我写信了,忙了一天差点忘了!”这是这三个月来,来自岭东军区的第一封信。我和宋越明面上冷静,但心都不约而同的想为什么江书瑶和秦敏秋不给自己写信。见陶辞打开信看了一会儿,宋越明忍不住问:“信上说什么?有没有提到江团长和敏秋?”陶辞哈哈笑着望向我。“君延,婉婷说唐康建不仅被机电厂开除,还被公安局拘留了!”“他之前借口去军区送文件,溜进江书瑶的办公室,擅自翻拿了她的东西,不仅破坏了军婚,还有泄漏机密文件的嫌疑。”我哼了一声:“活该。”可没一会儿,陶辞脸上的笑慢慢褪去,眼神也多了分担忧。“怎么了?”宋越明疑惑地看着我。陶辞有些慌张地收起信:“没什么,周婉婷说她们很快就回军区了,让我们记得回信。”然而我却听到他心里截然不同的声音。“我靠!江书瑶受重伤昏迷了,还让我帮忙瞒着君延,这能瞒多久?”我心骤然一揪,手里的筷子也‘啪嗒’掉在了桌上。“君延,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宋越明关心了一句。“没事,没拿稳而已……”我扯了扯嘴角,却难以扼住涌上心的忐忑。江书瑶重伤昏迷,那她现在会在哪儿?在军区医院吗?具体情况又怎么样?我想打电话给梁政委询问,可周婉婷都说要瞒着我,那梁政委肯定也不会明说,我又不能直接问……揣着满心不安和愁绪,我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晚秋的夜风寒凉刺骨。朦胧中,我梦见了江书瑶。她神情淡漠,可看着我的眉眼带着温柔。‘嘭!’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我看到江书瑶的胸口汩汩冒出了血,绿色军装也被染成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