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市的冬天，雪下得很早，初雪洋洋洒洒地落在十月，等到十一月时，厚雪已经铺满了大街小巷。

十一月十二日这天晚上，雪下得太大，导致各条主干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柏岱恒接起，耐心等那边出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蛋糕已经做好了。”

距离零点还剩半小时，按照当前这个路况，几乎不可能赶回家。

柏岱恒实话实说：“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哦……好吧。”沉禾清拉长尾音，显然不太高兴，毕竟这个蛋糕是她亲手做的。

两个人继续保持沉默，却没有挂断电话。一般情况下，他们的通话都是由沉禾清挂断的。现在，她还有话要说。手机换了只手握着，她侧身，看向落地窗外飘扬的雪花，默默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很快，她振奋起来：“生日快乐，只希望你身体健康。”

她不想再看见他深夜偷偷起床服药。

他以为躲着她，她就不知道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沉禾清反问道：“你听到了吗。”

“嗯。”柏岱恒应声，开了车窗，声音夹杂在风雪里：“我也想陪你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