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我本该拒绝的,但我没有。
为了安安,我需要这份保障,我要让我的儿子,以后能抬头挺胸地做人,告诉所有人,他不是野种,他只是失去了父亲。
我点了点头:“我愿意。”
一周后,我们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裴宴的父母坐在台下,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老泪纵横,紧紧拉着安安的手,仿佛安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虽然结婚了,但我们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二来是因为我打心底里恶心他。
但我开始对他温柔起来,像十六岁那年一样,体贴入微。
每当他心脏病发作,疼得想要放弃时,我都会抱着他,轻声安慰:“裴宴,你不能死,你还要陪安安长大,还要看着我妈醒过来。”
我的鼓励似乎起了作用,他开始积极接受治疗,哪怕一次次移植手术失败,他也没有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