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新能源峰会会场外。

岑皎月刚结束一场演讲，从侧门走出来，就被记者围住了。

“岑总，关于您和顾氏总裁的婚姻状况，能透露一些吗？”

“有消息称顾先生已经撤销离婚申请，这是否意味着你们会复合？”

“您如何看待顾先生公开表示婚姻危机已解除的说法？”

闪光灯噼啪作响，话筒几乎怼到脸上。

岑皎月停下脚步，摘下同声传译耳机。她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西装，头发挽起，露出干净利落的脖颈线条。

“关于我的私人生活，”她开口，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去，“无可奉告。”

“那商业方面呢？”另一个记者追问，“岑氏的新能源项目和顾氏存在竞争关系，这是否会影响——”

“商业归商业，私人归私人。”岑皎月打断他，“如果各位没有其他专业问题，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

她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走向停车场。

余坞已经等在车旁，替她拉开车门：“刚才顾京禹的助理联系我，说他在苏黎世等你。”

岑皎月坐进车里，揉了揉眉心：“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到的，在你公司楼下等了三小时，今天又去了疗养院。”余坞启动车子，“伯母的状态……不太好，见到他情绪有些激动。”

岑皎月闭了闭眼：“订今晚的机票回去。”

“可是柏林这边——”

“改视频会议。”岑皎月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快速倒退的城市街景，“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苏黎世，岑氏海外总部楼下。

顾京禹站在初秋的风里，已经等了四个小时。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没打领带，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来来往往的员工好奇地打量他，有人认出了他，窃窃私语。

“那不是顾氏的总裁吗？”

“来找岑总的？不是说离婚了吗？”

“谁知道呢，豪门的事……”

顾京禹充耳不闻。他抬头看向大厦顶层，那里是岑皎月的办公室。

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光，有些刺眼。

他想起上次来苏黎世，是和于知雪一起。

那时他以为于知雪是救命恩人，对她有求必应。

岑皎月给于知雪的朋友圈点个赞，他都担心她要故意找茬，为难他的“救命恩人”。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顾总。”身后传来声音。

顾京禹转身，看到岑皎月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

她没穿西装外套，只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多日，她瘦了些，但精神很好，眼神清亮，步伐坚定。

“皎皎。”顾京禹上前两步。

岑皎月抬手制止：“顾先生，有事请说。”

疏离的称呼让顾京禹心头一刺，但他还是把文件袋递过去：“于知雪已经进监狱了，所有罪名都成立，至少十年。”

岑皎月没接：“所以呢？”

“所以……”顾京禹看着她，“误会解除了。离婚申请我已经撤销了，我们——”

“我们怎样？”岑皎月打断他，“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