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历雪洗完澡出来，琮序也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他挺认真地在看那部电影。初历雪擦着头发，倒是挺意外琮序坐得住，似乎外语也挺在行。

他对琮序知之甚少，初历雪没问过，琮序也没说过。

房间里一股鲜甜的味道，饶是初历雪再口是心非，肚子也自动地给出了答案。

琮序听“咕噜咕噜”的声音，面露喜色，初历雪尴尬得要命，琮序倒也不戳破他，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定，桌子上一碗海鲜面做得色香味俱全，琮序知道他爱喝酒，开了一瓶白葡萄酒模仿服侍生的架势有模有样给初历雪倒了半杯。

这面条一看就不会是买的，当地食物偏刺激辛辣，初历雪起初能吃个新鲜，吃多了总是不合胃口。

“你上哪儿做的？”初历雪心情熨帖不少，面条没多少，海鲜倒是满满当当，他瞧了琮序的笑脸一眼，“赚点钱别都花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做点打算。”

对初历雪来说自然是不值多少钱，可琮序有多少要给他花多少的架势，总归让初历雪心里不舒坦，但吃人家嘴短，初历雪也没想着说打击他的话。

琮序来劲了，腻歪地蹭着他的大腿：“我找酒店借了一下厨房，面条都是国内带来的呢。”

“……”初历雪想到他带的冰凉贴，那就算了，还带上面条了？琮序总是刷新他的认知。

琮序眼睛亮亮的，似乎看着初历雪就很满足。琮序长得不难看，笑起来有一颗很明显的犬牙，要不是初历雪和他相处一年，深知他纯善面孔下的疯劲，真要相信琮序不求回报、为他付出一切。

这给了初历雪很大的压力，连带着眼前这碗散发香气的面都变得索然无味。

琮序见他兔子一样小口小口吃：“不好吃吗？”

这人情绪都写在脸上，刚才是开心，这一刻见他吃得慢吞吞就肉眼可见的失落，初历雪生气道：“你老是盯着我干嘛？”

琮序挪到了沙发上，初历雪慢吞吞吃了一半，把酒喝完了。随即又开始后悔，深觉自己不该在晚上吃这么多，他手里握了两个矿泉水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地还对琮序投去恨恨的眼神。

“你干嘛呢？”琮序觉得好笑，“喝醉了？”

初历雪喝了酒会变笨一点，尖锐被酒精磨平，整个人看起来很好欺负。

琮序也就不装了，他收了几分笑意，慢慢踱步过去在初历雪的必经之路上站定。琮序跟堵墙似的拦住初历雪的去路，初历雪瞪他一眼，这才瞧见琮序似笑非笑，眼睛里有一股很深的什么东西，他看不清。

“我要保持体重。”初历雪推了他一下，那堵墙根本没动，“你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