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不是被你亲手...当时我也在场啊！谢凛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看她到现在还在说谎，谢凛深吸一口气，将口袋里的录音笔重重甩在地上。

录音笔磕在地板上，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曼，如果谢凛知道你背着他做这种阴暗的勾当，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

听到我声音的瞬间，谢凛红了眼眶。

而柳曼不屑地冷哼一声：

【所以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况且就算他知道了，我也有办法让他原谅我。你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我才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纪骁，你以为你死了他会伤心吗？不会！他只会庆幸丢掉了你这个拖油瓶，从今往后能跟我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懂吗！】

录音里我凄惨一笑：

【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美满幸福。】

对话戛然而止，可柳曼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是她亲口说的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现在，她只能装傻，泪眼朦胧地看向谢凛。

“这明显就是有人要害我啊！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纪骁呢？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幸福的！现在AI技术这么发达，合成一段对话轻而易举！”

如果是从前，或许谢凛会相信她的话——毕竟他的曼曼在他眼里纯洁无瑕，怎么会做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情。

但来的路上，柳曼这些年在国外做的所有事的调查报告已经送到了他面前，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她甚至因为贩卖禁品被判入狱，而她的同伙一栏，正写着bangjia我的恐怖组织头目的名字。

这一下，他就算想欺骗自己也不可能了。

光是想想我临死前绝望的眼神，他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原来人悲伤到极致，真的会呕吐。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是爱着我的。

足足十年，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意识到自己爱上了某个人，而那个人却永远离开了。

柳曼面前的空气一点点凝固，她终于绝望地意识到，谢凛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怕了。

她吃了这么多苦才得到今天的一切，还没来得及享受，舍不得死。

语气里多了几分讨好：“谢凛，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纪骁已经不在了，你的生活总要继续过下去的！”

“我可以代替他继续爱你，让我们忘掉他重新开始好不好？就像当初我们恋爱时那样，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越说，谢凛的脸色就越难看。

眼看她还要继续辩解，谢凛的忍耐到达了顶峰，猛地一脚重重踹在她的肚子上。

她整个人像破布一样飞出去，撞在墙上，喉咙一甜喷出一股鲜血。

“把她带下去，纪骁受到过的痛苦，她必须千倍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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