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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着沈静宜泪都快落下来了,我狠狠瞪了陈宥今一眼。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也来借读?」
「不。」
我刚要长吁一口气。
「我从A班转进来的。」
我一口气直接没上来。
「不是,你又图啥啊?」
陈宥今幽怨地看着我,伸出手掌。
中午包好的纱布此刻松松垮垮。
最深的那个伤口露出粉嫩的肉。
我立马拉过他的手来看。
「中午不还结痂了吗,怎么一会不见变这样了?」
「我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处理的。」
沈静宜的笑容僵在脸上。
「就这么一点小伤,也值得麻烦同学,陈同学可真是柔弱不能自理呢。」
气氛莫名剑拔弩张起来。
「沈静宜!」
「陈宥今!」
「好了好了!都不麻烦,都不麻烦!」
眼看两人快要吵起来。
我赶紧把他俩拉开了。
13
周围人吃瓜都快吃疯了。
我去水房打水的时候。
听到的版本都不能用离谱两字来形容了。
「K班燃冬今天演到哪一幕了?」
「转校生情转校花,太子爷千里追妻!」
「双女万岁!我为『静云』举大旗!」
「那我们『有云』粉也绝不认输!」
「没有人是展云舒唯粉吗?不觉得她笑起来一对小虎牙超帅吗?」
「姐妹,我懂你!」
……
这么颠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下午。
第二天沈静宜就被学校强制返回了A班。
理由是借读手续不规范。
陈宥今成了我唯一的同桌。
他这个人其实很闷。
听课、做题、睡觉。
话也很少。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
而且他是公认的卷王。
上学永远是第一个到。
放学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
我甚至都没见过他去卫生间。
学渣和学霸坐同桌的话,压力很大的。
可去水房打水,我顺手想给他捎着,第一次发现他没有水杯。
不去厕所、早到晚退,只不过都是他隐秘的自尊心。
月总有阴晴圆缺,而他始终是一轮残月。
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我凑到他耳边,悄悄问他:
「陈宥今,你逃过课吗?」
14
「老师,陈宥今想上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