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住过的东宫偏殿里，面前摊着一幅刚刚画好的画。 画上是江南春色，桃花灼灼，小桥流水。 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背影，站在桥头，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 画得不算好，笔触甚至有些笨拙。 这是他第一次画画，画程沐曾经心心念念、却从未有机会去看的江南。 最后一笔落下，他丢开笔，静静看着画中人的背影。 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起身，换上了一身素白常服，没有带任何侍卫，独自出了宫。 他去了皇陵。 程沐和程屿的合葬墓已经修好，规制仅次于帝陵，却比帝陵更显清净雅致。 墓碑上刻着“元懿皇后程氏沐暨弟程屿之墓”。 梁云深在墓前跪了下来，从清晨跪到日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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