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的，他想让她知道只有他能让孟燕回回国，只有他能让哥哥不用坐牢……当然，如果她不跟他回去，这一切将会被收回。下次孟燕回出现在电视上，又是另一套说词。真理，永远在他们的嘴上。手机响了，是沈清打来的。颜清路接起后沈清就止不住高兴地说：“颜清路你看新闻了吗？孟律师回国了！你哥哥的案子有希望了。”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尽量争取！小熏，我知道你很辛苦……我跟你爸爸可以过得清苦一些，等你爸爸的病好了我也能出去找份事情做贴补家里，只要你哥哥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沈清说着，忍不住哭出来。她怎么会一点也不心疼颜清路呢，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颜清路面容淡淡的。她没跟沈清说出真相，她只哑声安慰沈清：“沈姨您放心，也叫爸爸放心，我一定会请到孟律师帮哥哥打官司的。”沈清喜极而泣。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不舍地挂了电话。挂上电话，颜清路蜷在沙发上，她轻轻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多一些安全感一样。她回忆了很多。她想起小时候跟哥哥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她想起妈妈去世后，她总是想妈妈……哥哥就每晚哄着她入睡，他给她读童话故事，他给她唱儿歌。他送她上学，司机把车停在校门口，哥哥把她背进校园。乔时宴，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夜越发深沉。颜清路在病房里睡着了。她的小脸搁在膝盖上，清冷美丽。她脆弱得像是一樽漂亮的琉璃，随时都会破碎掉……病房外面，顾楚词静静地站着。他看了颜清路很久。护士站在他身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晚上看过新闻就一直这样了，陆先生，要不要进去叫醒陆太太，她这样睡着可能不舒服。”顾楚词目光晦暗难懂。许久，他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别说我来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