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为游戏boss，她不能走到巅峰，只能在一次次打压中自己爬起来，最后却还是被剧情杀死，在不甘中零落成泥，成为别人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为什么，就连剧情，都格外苛待她。

甚至，就连游戏举办的最具人气比赛，她明明能当第一。

却因为谢临渊几万几万地砸下去，硬生生被砸到了第二名，屈居于花未央之下。

好像她永远都站不到顶峰，好像她不配被关注。

好像所有人都认定，她只能是一个弃子。

弃子要有弃子的自觉，就该老老实实为别人做娶衣。

她若是想凭自己的努力逆天改命，就只能得到被强制陨落的结局。

“既然所有人都不帮她，那我帮她一次。”

“如果她真的跑了，算我看错了人。”

如果白清歌真的跑了，谢临渊也不会觉得生气。

他一向落子无悔，不过就是又看错一次人而已。

只是比起从前将一切都交给花未央不同，这一次，他不会再孤注一掷。

哪怕白清歌真的跑了，反过来对付神族，他也有办法面对。

听他这么说，澹台云衍点了点头。

“也是。”

“只是……你这般帮她，不会是对她动了真感情了吧？”

谢临渊摇摇头。

“不会。”

“那种蠢事，我不会再做一次。”

他不会傻到去走自己从前的老路，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觉得白清歌可怜。

无爱一身轻，这个道理，谢临渊用了三百年才明白。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一道身影。

谢临渊转头，才发现是白清歌。

此刻她穿着谢临渊留下的现代浴袍，领口微敞。

火红的狐耳和狐尾还残留着水渍，宛若盛开在水中的赤色彼岸花。

可她的脖子上，却空空荡荡。

那个让她选择的项圈，她没带上。

谢临渊没说什么，看着白清歌走到他面前，跪了下去。

随后，她双手将项圈捧到谢临渊面前。

“求主人和我签订契约。”

“我愿意成为主人的灵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