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旋即轻扯嘴角。“你发现了？”牧忆秋点点头。“火凤独有的神魂特性，便是能辨真伪。”“只是我不明白，我能发现你自然更能发现，为何你会纵容一个冒牌货在身边？”我苦涩一笑，旋即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身为上古两大‘祖宗’，我脾气不好，牧忆秋更是不能忍。她当即召唤长剑就要冲过去。“岂有此理，一个冒牌货也敢造次，看我不将他打的魂飞魄散！”我拉住她：“没那么简单，他和辞玉同生共死，我不能让辞玉也出事。”若是事情都能用武力解决，那我自然不愁。可偏偏，我有绝对不能动的把柄在顾云麓身上。牧忆秋也明白过来，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苏雨舟，你变了。”“若是从前，你做事从不顾后果，绝不会顾及这么多。”我扯了扯嘴角。“人总会有软肋的。”和牧忆秋叙了旧后，我起身告辞。又回到莲花洞，要和顾云麓虚与委蛇了。可到了洞府，却看不见顾云麓的身影，只有桌案上一块留音石。注入灵力，顾云麓的声音瞬间响起。“北荒出了事，我先过去看看，等你过来。”我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一路来到北荒，走到主殿前，我听见顾云麓正在和手下商议。不在我面前时，他又变回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妖王。他的演技越来越差，我却不想戳破，转身想走。顾云麓却忽然叫住了我。“站住。”我一怔，旋即就听见顾云麓近乎降到冰点的声音。“苏雨舟，其实你早就认出我了吧。”我的心骤然一沉。旋即，看向顾云麓：“你在说什么？”顾云麓冷眼看着我，眼底划过一抹讥诮。“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为了他能和我虚与委蛇到这个程度，你真够贱的。”我瞬间愕然。顾云麓，竟然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顾云麓看着我，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他勾唇开口：“苏雨舟，我们在一起七百年了，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事情脱离我掌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到底是真欣喜还是假高兴吗？”顾云麓说着，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眸底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原本我还想陪你玩玩，但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明说了。”“你的神君如今的命在我手中，想让他无碍，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苏雨舟，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我错愕看着顾云麓，没想到他竟会直接将事情挑明。我不敢挣扎，只能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你想干什么？”顾云麓眼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苏雨舟，你要是乖乖来爱我，我怎会为难你？”“他早不是几万年前那个创世神了，他庇佑不了苍生更庇佑不了你，他的神力消散，如今只是个没有实体只能躲在我神魂出苟且的渣滓而已。”“只有我才能站在你身边，只有我才能让你纵横九州，可你偏偏要去喜欢一个废物。”“那就别怪我了。”顾云麓的话一字一句砸进我耳中。最后，轻蔑地看着我。“现在，跪下，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不然，我就带着你心心念念的神君一起去死。”